编者按:2021年12月4-5日,河池学院将迎来办学70周年华诞。七十年扎根老区写春秋,七十年初心不改育新人。从最初的宜山师范,到河池师专,再到河池学院,一路走来,拓荒与创业同在,光荣与梦想同行,我们与祖国发展同向同行、与时代进步同频共振,在时代发展中贡献了“河院”力量。落其实者思其树,饮其流者怀其源。在70周年校庆到来之际,我们在学校官网特开辟“迎70周年校庆•校友记忆”专题,邀请广大校友,离退休、在职教职工投稿,或写彼时母校求学事,或忆师友同窗情,或谈学校办学成就,为河池学院70年峥嵘岁月献礼。
今天,我们推出校友邓彭生先生的文章《宜师,我此生抹不去的标签》,共同追忆那段美好的时光!
邓彭生
昨天晚上,担任小学教师的妻子下班回家,突然问我说,母校办学70周年庆,捐款了没有。我知道她所说的母校,是指以前我们就读的宜山师范学校。我和妻子都毕业于此,算起来她是我的师妹。只不过我1990年从学校毕业时校名叫“宜山师范学校”,而她毕业时校名已改为“宜州民族师范学校”了。如今,两个校名都已经成为记忆中的名词了,想起来难免有些伤感。
今天早上,我和以往一样早早到单位上班,打开微信看看,朋友圈满屏都是转发“河池学院办学70周年文学作品专辑”文章。看到一位文友转发了审国颂师弟写的《我从未忘记》,文友引用了这样的旁白:“这是一篇读来让人双眼模糊的文章,一个人经历的苦难,看你怎样去克服,而不是消极面对。或许,所有的辉煌,势必历尽坎坷——梅花香自苦寒来”!我忍不住打开全文认真读完,确实感动不已。于是,我在评论区评论了一句:“宜师的每一个人都是一本厚重的书”!文友发来一个笑脸回复说:“兄弟,你也得写一写母校呀,别让笔头生锈了”。我回贴说:“很多友人和你一样这样对我说了,究其不写的原因:一是确实有了惰性;二是感觉有很多还有成就的校友也都沉默着,不写也罢了”!文友再复:“母校谁都可以书写一笔,成就二字且不必说了,也许兄弟的懒惰在作祟”。
面对妻子和文友的拷问,我内心深处瞬间掀起羞愧难当的波澜。是啊,母校犹如母亲,母校70周年校庆和母亲70岁生日不都是一样值得庆贺吗!这样重要的日子,如果还保持沉默,这和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子有什么差别呢!当然,这只是那瞬间我对自己说的。
于是,那些年从走进宜山师范学校到走出宜山师范学校,所有学习和生活的点点滴滴如过电影般在我脑海中浮现。此生,宜山师范学校,必将成为了我身上永远抹不去的标签。
说是抹不去,这都是和我走出宜山师范校门后每一段工作经历息息相关。
我从宜山师范毕业时刚好19岁,国家包分配,那是铁饭碗。只是终点又回到了起点,我分配到初中毕业时的一所村级附中任教。19岁参加工作太早,19岁当教师太嫩,最不适应的是许多当年教过我的老师恍惚间都变成了我的同事。要给学生一碗水,自己首先得有一桶水。真正走上教师工作岗位后,尽管满怀工作激情地带出了第一届初中毕业生,但总感觉自己的知识储备不足,担心误人子弟。1993年9月,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并克服各种不易,我勇敢地报名参加了成人高考,幸运地被河池师范专科学校汉语言文学专业大专班录取,脱产学习两年后,拿到了中文大专毕业证书。由一位中师生变为了准大学生,我又重新分配回到了所在乡镇的一所中学教书。虽然是新的学校,但工作和生活并没有什么新的改变和起色,唯一改变的,是我从一所村级附中调到了乡镇初中。而过去在每次填报或申报教师职称的时候,在全日制教育一栏只能填上“中师”学历,毕业院校也只能填上“宜山师范学校”这几个字眼;现如今可以在在职教育一栏多填上“大专”学历,毕业院校及专业则可以自豪地填上“河池师范专科学校汉语言文学专业”这一串汉字。宜山师范学校和河池师范专科学校这对孪生兄弟或是姐妹,就这样随着我的求学经历被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。不管世事如何沧桑变幻,注定我对这对孪生兄弟或是姐妹挚爱如初恋。
岁月总是匆匆太匆匆,转眼间我在乡镇中学教书3年的时间很快又过去了。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期间,我不仅带出了第二届初中毕业生,而且收获了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和小家庭。小我五届的师妹就是现今我的妻子,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勇敢地嫁给了我。曾引起身边很多朋友投来羡慕和嫉妒的眼光,甚至嘲笑我“老牛吃嫩草”。我自己也疑惑过,一个有着稳定工作年轻漂亮的女孩,追求者不在少数,却愿意嫁给一个貌不惊人、没钱没权、家在山村的教书匠,到底图什么?还是在后来的婚姻生活中,妻子不经意间给了我答案。和妻子的结合,是一个美丽的邂逅,我们之间有了更多关于宜山师范的共同话题,生活因此也变得更加轻松和灿烂,工作也慢慢变得顺风顺水。此后,我顺利调到了离县城不远的一所重点中学。不久,我意外改行进入了一个乡镇党政办,身份由事业编变成了行政编。我突然从乡镇被挖进了城里,并在令许多人向往的政法部门工作;再之后,我来到了市里,活成了现在的样子。
屈指算来,离开宜山师范已经有31个年头了,这些看上去顺理成章的经历,都源于宜山师范“用人所长,容人所短”的教风培养和浓厚的先进文化熏陶,始终激励着我怀揣梦想、勇往直前。我常常毫不谦虚地公开说,我的世界观、人生观和价值观都是在宜山师范学习时最初养成的。感恩宜山师范那励志的校风、包容的胸襟,始终鞭策着我克服困难的信心和勇气。即使后来工作岗位不断变换,我先后又拿到了两所大学法律本科学历,但在个人履历表上,我永远在全日制教育一栏填上“中师”二字,毕业院校也永远填上“宜山师范学校”这几个字眼,我不以为卑,反以为荣。因为,此生,宜山师范,注定成为了我身上永远抹不去的标签。
作者简介:邓彭生,男,汉族,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生于广西罗城,爱好文学、诗歌、书法。先后在《检察日报》《写作报》《广西日报》《广西法治日报》《广西教育报》《公诉人》《第一书记》《河池日报》等中央、省地市报刊发表散文、诗歌50多篇(首),发表新闻、论文稿300多篇,散文诗《夕阳》被中国当代作家代表作陈列馆收藏。有文章曾荣获全国检察机关第三届精神文明“金鼎奖”;有书法作品获区、市检察机关书法比赛奖项;参加《世纪末,桂西北之战》采写工作和《检察机关“十字歌诀”》编写工作。现供职于市直某政法单位。